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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闻实验室会员通讯(734)OnlyFans与内容创作者的劳动
色情内容生产者和社交媒体上的其他内容生产者一样,成了在平台上没日没夜工作、困在算法里且看不到长久未来的劳工。
新闻实验室会员通讯(726)什么样的平台更适合媒体生存?
今天的会员通讯,我们来聊一个重要而实际的问题:在社交媒体平台上,新闻媒体究竟能不能获得流量和收益?为什么不同的平台对新闻媒体的友好程度会很不一样? 我们先从美国的案例说起,然后具体分析中国的平台。 美国社交媒体上的新闻消费 近期,美国皮尤研究中心发布了一篇调查研究,分析了近年来美国民众在社交媒体上的新闻消费情况。数据显示,有三成的美国成年人经常通过Facebook获取新闻,接下来是Youtube和Instagram,TikTok以14%的比例位列第四。 从绝对值看,14%的比例不算高。但是如果我们具体看TikTok的受众就会发现,2023年有43%的TikTok用户表示他们经常从平台上获取新闻,仅次于X的53%,和Facebook持平。 如果加上时间维度,趋势就更明显了:2020至2023年,只有TikTok是一条陡然向上的曲线,在主流社交媒体平台里一枝独秀,而X和Facebook的用户经常在平台上获取新闻的比例都有所下降。 背后的原因是什么? 从消费者的角度看,背后可能和“新闻回避”、“新闻疲倦”等时代情绪有关(参见会员通讯683期)。而从平台的角度看,这也是平台的主
新闻实验室会员通讯(674)Google与媒体的一段往事
一个是担心被同行包抄的科技巨头,一个是急于从硅谷得到哪怕一点点阳光的新闻行业。如果说前者带着焦虑和着急的心情,那么后者就是极度焦虑、仓皇求生的姿态。
“新闻已死”喊了很多年,更快溃败的却是社交媒体平台|免费newsletter(063)
本周二(4月18日)中午,北京长峰医院发生火灾,造成至少29人死亡。从火灾发生,到当晚官媒《北京日报》发出情况通报,其间近8小时几乎没有任何信息传出,这样的静默令人愕然。 端传媒的报道很好地总结了其中可能的原因。我想基于其中的信息,做一个简单的分析。 今天,当我们提到“媒体”的时候,往往可能在说两种东西,第一是生产原创新闻报道的新闻媒体(或称“机构媒体”),第二是承载巨量信息、人人皆可发言的社交媒体平台,上面活跃着大量的“自媒体”。 在两者的对比之中,许多人觉得社交媒体平台代表着更先进的生产力,就像汽车胜过马车一样;它们也的确创造了更大的商业成功,吸引广告主带着钱跟机构媒体说再见;也有人觉得社交媒体的社会意义和公共价值同样超过机构媒体,因为它大大加快了信息传播的速度、降低了表达的门槛、形成了民众监督的力量、带来了“围观改变中国”的可能。 但是,在社交媒体平台已经入侵我们的生活十多年的今天,我们已经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:至少在社会意义和公共价值方面,社交媒体平台带来的可能只是一些虚假希望。 用一个我最近思考较多的概念——韧性(resilience)——来考察,北京长峰医院火灾显示
新闻实验室会员通讯(652)社交媒体平台必定走向“垃圾化”?
算法和流量经济对内容的影响、社交媒体平台和创作者的关系,这两个话题一直是新闻实验室关注的重点问题。本期会员通讯,我们结合最近两篇在英文世界里引发热议的文章,再来谈一谈平台、流量和创作者的话题。 “流量扶持”揭下平台“中立性”的面具 前阵子,福布斯网站发表了一篇名为《TikTok 的隐秘“加热”可以让任何人出圈(TikTok’s Secret ‘Heating’ Button Can Make Anyone Go Viral)》的报道。我们先来看看记者是如何描述“加热”(heating)这个概念的: “‘加热‘指的是通过人工干预的方式将特定视频加入到推荐信息流中,以帮助视频达到一定的播放量。” 如果你对内容平台有一定了解,肯定很快就能意识到:这不就是流量扶持吗? 流量,从使用者的角度看,就是我们在不同APP/网站上投入的时间和注意力,消费时长是最直观的量化指标。从创作者的角度看,它意味着自己的作品能够被多少人看到。 但从平台的角度看,流量就是一种可供分配的资源。国内内容平台一般把流量分为自然流量、商业化流量和运营流量三类。 * 自然流量: